第九百五十六章 大乐章 新赌局

虚空无尽。

云霭遮天蔽日，整个里世界像是笼罩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烟尘之。

从沉寂的宇宙高处向下俯瞰，到处都是起伏不定的闪烁电光，以每秒钟千万次的速度在闪烁，隆隆巨响像是在用月球一般大的锤子，用力敲打着整个星体，强烈的波动造成的引力潮汐播撒向整个太阳系，导致几光年内的宇宙常数都发生难以想象的变化。

震动的主要散发点，来自于一个个硕大的漩涡云团央的飓风眼。

最为粗壮的闪电在那一个个清澈的风眼之肆意奔走，随便一条分岔都超过地面最宏伟的摩天大楼，主干则有山脉一般的壮硕，如果鞭打向地表，或许能一击打断某块联系薄弱的大陆，造成空前惨烈的地震与火山爆发！

这等情形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世界末日降临，闪电散发着的毁灭意志在虚空散播，足以令每一个生物清晰的捕捉到。

但对于一个本乱七八糟的末日世界来说，这并不能带来更强烈的震撼。

早已注定的某个结局，来的早一点或者迟一些，又有多大分别呢？

秩序，没有想象那么混乱，而在虚空之，更加感受不到那种种威势的可怕。

这里，并非一无所有，一些恍惚不定的伟岸身影，散布在每一个飓风眼的方。

祂们呈现出的形象男女不一，高大着如背负宇宙苍穹，整个银河也不过是为其背景，映衬着难以形容的存在状态；弱小者似微尘般不起眼，任凭以各种手段去观测，祂们都是恒定的尺度存在，似乎能无限小的容纳于最精密的电子扫描镜头之下。

那或许是一颗尘埃都能碾压的不堪，却坚定如子星物质般的不可摧毁。

还有的若飘絮凝结，无量宇宙微尘在其周边波荡起伏，如同漫漫千里轻纱随风舞蹈，其勾勒出一个大概的形象，有声音在轻轻的吟唱，但没人能听清楚具体的音调，只是觉得美不可言，只愿永久的沉溺下去，不想醒来。

也有万年冰山一般的冷峭肃杀，矗立在风眼之如同定海神针，形象已不可逼视，只有炽烈的意志横贯天际，将周边空间都要排斥开来的决绝与凶戾，可令任何一丝生机都无从散发便被剿杀殆尽。

如是者不一等等，并无两个相同。

这里面，有两个实在的个体，总算能容许凡俗生灵远观，但也只是理论。

其一个正是调音师三号，祂挺拔瘦长的身躯站在最大的暴风眼垂直正方，剪裁合体的燕尾服似在轻轻的摆动，祂的右手两根指头捏着短杖，微微向扬起的脸，透出一股迷醉的神情。

祂在轻柔的挥舞短杖，节奏舒缓而分明，每一次的提顿点挑，恰好是暴风眼一道闪电爆发的瞬间。

并非闪电随着祂的指挥发生，也并非祂以动作配合闪电的爆发，那是一种微妙的契合，完美的和谐，祂的动作作出的同时，闪电出现了，不早不迟，恰到好处。

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美感此产生，辉煌壮丽，大音希声。

绝大多数调音师都默默的欣赏，静静的聆听，或者各自关注着一点。

唯独十五号似乎卯足了劲要找别扭，很人性化的吐槽：“这种无聊的事情你还要做多久！”

三号嘴角勾起，露出个陶然自得的笑容，轻声回答：“这么伟大的时刻，宇宙亿万年也难得一见的景，没有壮丽的乐章为之咏叹，那才是最大的遗憾。这么美妙动人的画面，我建议你也静下心来欣赏一番。”

“心？我没有那种东西！”十五号听去不爽，但这语气听起来怎么都跟其本质存在不搭调。

三号微微侧头，睁开眼睛看了祂一下，笑道：“输掉一场赌局并不是多么可耻的事情，况且这里发生的意外，不正是我们无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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